莎士比亚式的纪实文学《正义的代价》:美国记者如何打败黑恶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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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最美古诗词网 \\ 作者: 骚人嗟不见 \\ 朝代:近现代 \\ 栏目: 书海拾贝 \\ 人气: \\ 更新:2016-08-31

    莎士比亚式的纪实文学《正义的代价》:美国记者如何打败黑恶煤老板?

   书名:正义的代价

   丛书名:译文纪实

   著译者:【美】劳伦斯?李默尔 著 张晓林 乔雁 译

   定价:58元

   出版时间:2016年6月

   【内容简介】

   本书是记录两位律师历经十四年艰辛将煤矿业大亨梅西公司老板绳之以法的故事,读来令人振奋。

   唐?布兰肯希普自20世纪90年代起就一直是梅西公司的老板,他的企业经营着为美国近半的电力公司提供原料的煤炭产业,然而,财富和影响力对于他和他的公司来说还不够,他们计划迫害潜在的公司和个人,只要他们对梅西公司构成威胁,布兰肯希普就罔顾法律买通西弗吉尼亚的审判官,并且完全无视煤业的行业安全标准,从而酿成了成千上万的矿工无畏地殒命。

   正当布兰肯希普和西弗吉尼亚大法官在法国畅饮狂欢之际,他的公司却肆无忌惮地污染着关乎千千万万人生命安全的饮用水源,而对于任何挑战其在国家煤矿业权威地位的人,布兰肯希普都会无情报复。然而,福西特与斯坦利,两位“拼命单刀夺命枪”的律师,却将布兰肯希普的行径起诉上了法庭,他们从西弗吉尼亚法庭一路抗争到了美国最高法院,向世人宣告,财富和权力并不是践踏法律尊严的护身符。

   【作者简介】

   劳伦斯?李默尔,《纽约时报》、《新闻周刊》等杂志撰稿人,记者,畅销书作家。其出版的主要作品有:《肯尼迪的女人们》、《正义的代价》等。

   【内文选摘】

   序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西弗吉尼亚州南部的煤矿工作过一段时间。那是在1971年,当时我读了哈里?考迪尔 (Harry Caudill)的《夜幕降临坎伯兰》一书。在他的笔下,对肯塔基州东部阿巴拉契亚高原的民众遭受剥削、贫困潦倒生活的描写堪称经典。他们的人生中,贫穷和苦难随处可见,然而细细品味,却也不乏某种坚毅和真实的特质蕴含其中。我知道,这些特质在我自己的人生中是缺失的,于是,我放弃了自己位于曼哈顿西区的寓所,驱车南下,前往西弗吉尼亚州,希望创作出以那个地区和人民为主题的作品。

   当时,煤炭行业正值多事之秋,乱象纷呈。1969年,改革派候选人约瑟夫?“乔克”? 雅布隆斯基(Joseph “Jock”Yablonski)竞选矿工联合会主席失利,在自家床上被枪杀,同时遇害的还有他的妻子玛格丽特和他们25岁的女儿夏洛特。这次谋杀给煤炭行业留下了恐惧和猜疑的阴影。直到四年后,矿工联合会主席安东尼?“托尼”?博伊尔(Anthony“Tony”Boyle)因雇凶谋杀雅布隆斯基被定罪,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我来到西弗吉尼亚州南部的时候,主张改革的“民主矿工”组织正在开展运动,意在接管贪污腐败的工会。同时,煤炭公司也在紧张地提防着所谓的外来煽动者挑动矿工闹事。在那里,我唯一的社会关系是一位朋友的朋友,他在贝克利经营一家家具店。贝克利人口16,000人,是西弗吉尼亚州中南部最大的城镇。这位朋友告诉我,若真想了解这个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当煤矿工人。

   矿工联合会和威斯特摩兰煤炭公司同意我到矿井工作,前提是,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是记者,而且我的写作内容只能涉及矿工工作本身,不能涉及工会政治。第二天,我来到贝克利城外被称为埃克尔斯6号的矿井上班,我的班次是大夜班,时间从午夜到次日早晨八点。

   当上矿工的第一天夜里,我按时赶到更衣室。矿工们上班前在那里换上工作服,下班后在那里冲洗掉身上的煤尘。我到那儿的时候,正赶上第二班矿工离开矿井。身穿崭新的工作裤和绿色长袖衬衫,头戴崭新的黑色头盔,我看上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新手。当我和同班次的其他矿工乘电梯下降到150英尺深的竖井中时,心里非常紧张。1914年,从我工作的矿层下行300英尺处,曾经发生过一次爆炸,186名矿工在那次事故中丧生,那是西弗吉尼亚州采矿史上第二大矿难。十年后,又发生了一次爆炸,这次19人遇难。#p#分页标题#e#

   那之后这个矿井没有再发生过如此严重的事故。不过,矿工们在每次下井之前,都会把写有自己名字的锡制标签挂到更衣室的布告板上;当他上完班回到地面上,再把自己的标签摘下来。如果矿工被困井下或是死于事故中,这块八角形的金属片就能够告诉人们,井下被困和遇难的都有谁了。

   矿工在井下工作一辈子,平均能赶上三到四次重大事故,事故有时会严重到矿工必须休养一段时间。当矿工退休时,他们往往会罹患黑肺病而咳喘不已。这种病就是由于长时间吸入太多的煤尘所致,病人往往身体虚弱,痛苦不堪。即使没有患上黑肺病,矿工也会患上其他疾病而缩减寿命。

   尽管面临种种风险,对于没有受过太多教育的普通人来说,煤矿的工作仍然可以让他过上体面的生活。此外,当时男人们赚大钱的途径还有一种,那就是离开他们热爱的山地,到底特律的汽车装配线上找份工作。

   我告诉大家,我之前是纽约北部汽车修理厂的机修工,来到此地是因为我需要工作养家糊口。大家对我的解释深信不疑,原因就在于此。一个男人丢下他看重的一切,去陌生的地方谋生,他们认为这样做合乎情理,不足为奇。可以这样说,几乎从我在煤矿的第一个夜班开始,矿工们就接纳了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这很重要,因为如果人们不喜欢你,那么你很可能就呆不长。

   如今,矿工初次下井之前必须接受为期一周的安全教育。但是,在20世纪70年代,可没有为矿工上岗提供这样的准备工作。新来的矿工要依赖同班组的前辈传授自我保护的办法。比如,如何避开头顶上悬着的明线以免触电;再比如,如何系紧鞋带以免鞋带卷进传送带把人也绊倒在传送带上,轻则皮肉受伤,重则丢掉性命。

   起初的几个夜班,我的任务是负责为白班补充供给所需物品。后来,我成为一个八人采矿小组的成员。在我们小组中,一名矿工负责操作连续采掘机,旋转的锯齿状刀片不断掏挖出煤块;两名梭式矿车司机每次铲起五吨新开采的煤,把这些煤运送到传送带上。梭式矿车司机干活很熟练,但难免会将一些煤洒落在传送带旁边的地面上。我负责站在传送带旁边,把洒落的煤再铲到传送带上。如果我不能及时把煤铲起来,传送带会暂停作业,梭式矿车也无法正常传送煤炭。我必须时刻留心梭式矿车的到来。这些梭式矿车就像一只体型巨大的蜈蚣,照明前灯穿越重重黑暗,从坑道尽头闷声闷气地开了过来。最初的一个夜班中,我的手指头就被磕破了两处。

   午餐或者设备停止作业的时候,我们都有大量的时间来交谈。很快我就了解到,大部分矿工,除非曾经在军队服役,否则终其一生离开贝克利的最远距离也不会超过50英里。他们谈论的话题只有煤矿和山脉,此外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从某些方面来看,这些人与世隔绝的程度与一百年前他们的祖先相比别无二致,当年他们的祖先生活在山谷中,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中的有些人已经在矿井下工作了三十年,他们甚至都还记得煤炭行业实现机械化之前的采煤岁月,那时他们使用的采煤工具是镐头和铁铲。

   上完夜班,我们向外走去,从一辆又一辆矿车边上挤过去,车上满载着我们刚刚采掘的煤炭。一个夜班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能够采掘出八十车或者更多的煤。许多人认为煤矿工人很不幸,可是我共事过的矿工却对他们的工作感到骄傲和自豪。理由很充分,他们觉得自己干的是可以计量出价值的工作。每天早晨,他们都能够一目了然地看到自己完成的工作量。矿工们不会讨论那些煤车象征着什么,不过,如果没有煤也就不会有工业革命了。我们现在都知道燃煤发电厂会污染空气,所以正在慢慢减少对煤的使用,但是那时,即便是工业时代末期,假如没有煤的话,美国的照明将会黯淡无光,制造钢材的焦炭同样无从谈起,城镇的楼房自然也无法建造。

   我在煤矿也就工作了几个月。离开那里时,我写了一篇文章,以第三人称的方式描述了矿工的生活,1971年12月发表在《哈珀斯》杂志上。文章讲述的故事在西弗吉尼亚引起了轰动,好几家报纸以专题文章的方式刊登,其中包括贝克利的《注册先驱报》(Register-Herald)。#p#分页标题#e#

   一年之后,我回到贝克利,为《纽约时报》撰文记述煤矿工会内部的冲突。一天晚上,我参加工会集会,遇到了两位以前曾经共事过的矿工。“伙计,你去哪儿了?”其中一位工友问道。“你只说离开一天,可是你离开我们再不回来了。”他们对我发表的文章一无所知。我感觉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背叛了他们。来到他们身边时,我编了谎话;离开他们时,我还是没有告诉他们我是谁以及我为什么要来到他们身边工作。

   在随后的岁月中,我多次回忆起自己在煤矿的人生经历。2010年11月,我看到《纽约时报》一篇文章的新闻标题中有“贝克利”的字眼。文章讲述的是1998年阿巴拉契亚地区最大的煤炭生产商梅西能源公司主席唐纳德?利昂?布兰肯希普(Donald Leon Blankenship)如何迫使一家小煤矿破产的故事。这家煤矿的业主休?梅森?卡珀顿(Hugh Mason Caperton)在与梅西能源公司的官司中胜诉,赢得了五千万美元的赔偿金,但随后布兰肯希普发起反击。这篇长文俨然带有巴洛克风格,内中弥漫着嫉妒、复仇和腐败的气息。故事从西弗吉尼亚州遥远的群山开始,途中经历着种种迂回曲折,直至美国最高法院。现在,这故事仍在发展演变中。

   对于这起旷日持久的司法纠纷,《时代》杂志这样评论道:“卡珀顿先生案子里的那些阴谋诡计,与约翰?格里沙姆(John Grisham)的法庭剧《上诉》中的故事情节颇为相似。”而在我看来,这个故事足以架构起一部叙事性纪实文学力作。我离开位于华盛顿特区的家,坐上火车,前往西弗吉尼亚州南部。沿途西弗吉尼亚州群山起伏,风景秀美,但我没有心思欣赏美景,过目即忘。山脉将这一地区分割为众多的小城镇和小村庄,人们生活在偏远狭小的山谷中,处于相互隔离的状态。火车驶过众多半废弃的煤矿营地、移动住所和简朴的小屋,最后到达了距贝克利11英里的普林斯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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