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乡 与一场雪相遇

文/徐东风

回故乡的时候，遇见一场雪。檐下的蜂巢，缄默不语

但我知道，巢穴里面肯定有蜜蜂，以及它们不愿意离家的孩子

它们不关心雪的到来，更不关心，雪的大小。一枚佛手瓜挂在墙上

绽放着绿色，我恍惚听见母亲的呼唤，父亲的严厉斥责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飞舞的雪，和稀稀拉拉的脚印

以及匆忙的鸡，鸭。它们左顾右盼，好像在关心同伴，看看它们到家了吗

隔壁羊圈里传来几声鸣叫似乎在告诉主人，下雪了要注意保暖

迎门墙之上灰白处，有几只灰白的麻雀，它们填补了冬天的留白，其实

这冷静世事，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站在雪中，我努力回忆着往事，品尝离家在外的艰辛和磨难

不经受人生的风霜雪雨，就不会苦尽甘来，这一刻，我着实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依稀的炊烟，留守的孤寡老人，还有被圈养的生灵，他们和自己的子女一样

期盼着：过几年，搬城里住

故乡在上，每个事物都带有一丝留恋，包括干枯的小河，岸边的垂柳

老屋墙角的石磨，叔伯家里，闲置多年的地排车，手推车，这灰白的记忆，这素描般的画作

已被这皑皑白雪涂抹，而此时的我，只是故乡的客人。我日渐浓郁的乡愁

已愈来愈靠近你的怀抱，可这漫天飞雪能否冻结

我孤独和这由远而近的酸楚

用一种情思，托付给岁月，给这浓浓的乡愁腾出地方黯淡的中年，已近花，将思乡当成习惯，

把厚重的记忆融化这场飞雪，也融化那绵长的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