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钊：用一朵玫瑰就可以抗拒人间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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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朵玫瑰就可以抗拒人间的寒冷

步钊诗歌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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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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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特别好，好到我开始想你

想你开朗的阳光，想你乡间的月亮

想你的坏，想你的好

想你站在老家的屋檐下

手舞足蹈，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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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带点什么给你

带什么好呢？平常的礼物

你肯定看不上。一个电话？几句问候？

又显得不疼不痒

浮浅的诗歌，根本不如你的笑容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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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必须是最好的，最爱的

一天的好心情，内心的的亮色

也许比所有的祝福都更亲切

而此刻，我的最爱，

就是头顶的阳光和足下的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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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古往今来

阳光的心情和青草的味道都给你吧

随风而舞也好，青春生动也好

只要不被你满心的快乐挤到天涯

满坡的青草就会春风荡漾

遍地的阳光仿佛幸福在打量……

2016.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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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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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玫瑰，你在为谁倾城？为谁憔悴

褪色的天空，黎明如梦方醒

你站在孤单的露台

看落叶如黄历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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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南归，也许它们将远涉千山万水

其实它飞过的，仅仅是荒芜的人心

记忆中的草原，牛羊满坡。

放羊的孩子啊，我想我依然不舍得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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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还是遇而不见？

采薇的旧时光，过了就寻不见

那一句拉钩、上吊、永远，你曾经说过吗

在那遥不可及的，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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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冬天它说来就来。冬天从你的眼底出发

转眼就抵达我的诗歌。

用一朵玫瑰就可以抗拒人间的寒冷

可这场一生中最重要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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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一直紧握在你手里

幸福，从来都是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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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中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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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中的阳光！隆冬的破坏者

你的挚爱竟然比日历还要彻底

还要真切。自天而降的关怀

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它存在，它矛盾

自我们内心盗去永久的黑暗

从此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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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存在。它散漫。它返朴归真

善待一切行进在民间的沉思者

思想中的阳光，梦里的春天

穿过一个世纪的寒流，穿过午夜的丧钟

你们竟然还爱着，爱得热血沸腾

这就是延续，这就是火焰残酷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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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崇高和信仰，整个冬天的云层

它们仍在高处。远离烦恼和倾杂

远离布景和道具。我只是不说出

它们的来历。我只是继续流水清清

二十岁。多么美丽的民间剪纸

花开了，酒醒了，梦碎了，只留下漫山菜花

仍在落寞的日记中开得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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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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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物之上，君临一切的手臂和胸怀

如此危言耸听，恨比天高

赴难的乡人，你们怎能长久地

居住在这里，任足下的流尘四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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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飞猛长。凋零的乡村和冬天啊

平淡的日子多么难耐，多么深远

我要在这里停下来，握住眼前的时光

尽情折磨自己，尽情燃烧或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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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旷的大地，只有时间的骨架

横卧足底。只有造楼的匠人

和午夜的合欢酒，空穴来风

我心怀叵测，两袖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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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物之上，君临一切

幸福啊，爱情啊，你们今天已变得多么实在

多么衰败，浮浅！望穿秋水，日落西山

疼痛竟然比时间更漫长，比庄稼更茁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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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老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们要加倍热爱自己，坚定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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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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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那场暴风雨，不是为了爱情

说来就来了。当革命还未爆发

一个黯淡的名字 被意外的雷电照亮

谁能告诉我这是毁灭还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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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成还是破碎？哦一九六五年的乡村公路

满载着硫铁矿和煤炭的解放牌卡车

这让我想起阿拉法特的巴勒斯坦

那个满身风霜的老人 从战火中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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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说来就来了 甚至来不及掩饰来不及设想

残缺的美。轰轰烈烈的陨落。顽石。黑

七个健步如飞的少年 甚至来不及感觉心痛

就已深入其中 一错到底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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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精神 是不是一种

出击。七个少年奔跑在雷电中

七个少年顽强的肉体子弹一样穿越粗重的雨幕

塌方了 涨水了 一个轰轰烈烈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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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去也就去了 随同那段出生入死的苦难历程

它点燃一颗心 却又将它切割得支离破粹

让那些善良的人们百思不解：

有价值的生活 一种过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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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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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夏日里离水最近的花朵

我在一种叫做黑暗的空气中

叫你的名字。最温柔与最沉重的

表达。除了深藏幕后的动作

切齿的仇恨。我已把什么都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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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交给你。任目光洗涤，日月蹂躏

青春蒙尘。通往天堂的道路

关山阻绝。我只抬头看定早起的阳光

不动声色。冷酷。绝对

比死亡和陷阱更光辉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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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归去。或者永堕轮回

把含在口中的玻璃，彻底咀嚼、品味

十种表达中的温度，热爱与忠实

至少比所有的期待和打击

都更锋利、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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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种表达中的温度。三千两黄金的羊群

此刻我只剩下你，只剩下行走和思想

文字和灯。爱情？爱情早已被他们毒害、放逐

村庄与闹市之间，黑暗还在继续

把我们一生的阳光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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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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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柴火。清寒中的热望，一份真爱

就足以深深地打动我们

比饥饿更具体，比死亡更痛快淋漓

这春天种下的心事

从我们积雪的面孔出发

一瞬间就铺满了所有的道路和诗句

让人类永远无法摆脱命定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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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柴火。比天空更接近真相的纯粹形式

只是站在这里，远离冬天的狼群

让我联想到所有的幸福最终都必是灰烬

所有的热情最终都归于寂静

只有造就我们铮铮铁骨的群山

博大。恶毒。表里如一

铭记着我们所有的劳动，饱含感激与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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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只剩下温暖和疼痛了

就只剩下农具。在干柴与烈火之间

暴风雨永远渺不可期。带走？不！

我将全部留下。包括精神和肉体

当火焰还在寂寞地跳动，脚步就会继续延伸

乡亲。大地。启示就停在这里：

我没有说出的你已完全明白

我说过的，你要 彻底 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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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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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的季节，想起一个名字伊莎贝尔·梅

它感动了我。它那么干净，像月光下的杨树

它那么形孤影单，面对肆虐的天气

又那么坚贞！风里雨里我缅怀着一九八一年

那种肃穆的天气，那成长的力量

伊莎贝尔·梅，梦乡的泉水多么清爽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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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面对的是真实的铁轨，黯淡的工厂

落寞的高楼里没有火焰，没有奔放的铁水

照亮尘封的胸怀。楼兰，楼兰——

一趟一趟驶向莫高窟的旅游列车满载着

自我放逐的人们，江流天地外

它使我无限缅怀人类健步如飞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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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乡村公路，雨中的伊莎贝尔·梅，它那么干净

一如我念念不忘的好时光，碧空如洗的一九八六年

它不会陪伴我道永远，它不会停留在大海这边

一种生命力，一种逐渐壮大的人文主义精神

难得的健康的空气，在简阳中心沟的单身宿舍

它只为我停留了短短两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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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再一次感动了我！它让我惊诧而悲伤

哦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我以为一切都已过去

但它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 象那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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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坚持就是等待，而等待，就是让城市上空的雨点

继续倾泻。直到琢磨不透，直到雾散云开

江山万里所有避难的儿童全部找到自己的家园

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一九九六年的北京

共产主义者的声音滚过长安街。而我脚下的工厂

突然一片寂静，让我的思考不得不因此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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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象中的伊莎贝尔·梅，它毕竟感动了我！

想象中的伊莎贝尔·梅，它让我杂念丛生的心胸

突然空旷起来，并对这个五毒俱全的时代

多少增添了信心。雨越下越大了

窗外的白杨和高粱在风雨中形象越来越模糊

伊莎贝尔·梅，你高贵的车辙已然接近了新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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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开放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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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开放的花朵其实不是花朵

一束与生俱来的雪意

笔直地凉透我们的一生

就已把世间最尊贵的白纸铺叙、超越

这完美的形式，自始至终追随我们的眼力

让我们无法拔出长剑，或突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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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开放的花朵啊

樱桃说红就红了，秋霜说降就降了

没有谁可以大言不惭，把时光牢记或挽留

作为一个雇佣劳动者，我必将说话

不管他们如何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你坚定的步伐，永远是世间最好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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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开放的花朵其实不是花朵

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

在冬天，被冷酷的火焰点燃

又回到冷酷之中

最先开放的花朵只偶尔闪亮一次

所有的时光因此瓜熟蒂落，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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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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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的是晨光初照，草长莺飞，洛浦河水清澈透亮

我在岸上放牛，你在河边洗衣裳。

风吹动你头顶的片片桃花迷惑着我的眼睛

阳光夹杂着河滩上的波光一荡一漾

唉，那是春天，我就在那里，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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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云盘山上白云飘，团团雾霭遮住了半山腰的老瓦房

课堂里的读书声，多么嘹亮！一双语文课本后露出的眼睛

偷偷打量着不可触摸的——远方？

你发现了吗？火红的五月催生着一株叫做梦想的植物茁壮成长

那是最好的年代，你就在那里，我装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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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要说到中心沟的几栋楼房，他们都叫它和尚庙。

我七点起床，八点上班，工作，生活，学习，思考，一天天紧握理想

抱一把红棉牌吉他传唱着几首陌生的歌曲

握一支上海牌口琴尝试着没有定型的呐喊

九月鹰飞，你在我心里，我在你诗里，是的，管他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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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没有说到秋收和冬至？因为他们都是想象

从天津大港到南京梅山，我看到人在路上行走梦在星空漂移。

我是第七片叶子混迹在城市与乡村怀念着从来不存于世的羽毛。

月亮爬上窗台，让我忘了你的脸

星星点亮黎明，让我想起你的眼

作者简介：

李步钊，四川珙县人，现居成都简阳市。作品见诸《诗歌报》《诗神》《星星》《中外诗星》《作品》《青年作家》等报刊，著有《热爱世界》及《上升》《缪斯的儿女》（合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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