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历史泰戈尔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重要推手

—— 海外历史泰戈尔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重要推手

来源:文史天地 \\ 作者: 诗王 \\ 朝代:近现代 \\ 栏目: 现代诗歌 \\ 人气: \\ 更新:2019-03-06

泰戈尔在西方世界,几乎可以说是一举成名。在此之前,他基本是使用孟加拉语进行创作的。他的声名,似乎并没有逸出孟加拉语的圈子;就在印度,他也并非如今天一样家喻户晓。他在西方世界突然暴得大名,并且极快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与一些关注、推崇他的西方艺术家、作家有很大关系。一些享有声誉的作家,如爱尔兰大诗人威廉·勃特勒·叶芝(他也于泰戈尔十年后,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美国著名的意象派诗歌代表人物艾兹拉·庞德等,都参与到赞扬泰戈尔诗歌成就的队伍中,成为使泰戈尔迅速扬名的重要推手。

1910年,泰戈尔的孟加拉语作品集《吉檀迦利》出版。1912年3月,泰戈尔准备启程前往欧洲时,突然病倒。在帕德玛河畔的什拉依德赫养病期间,他开始了用英语翻译《吉檀迦利》的工作。泰戈尔后来在一封信中,诗一般地描述了当时情形:

“印历正月(公历三、四月间),熏风吹来了芒果花苞的芳香,整日不断地鸟儿的鸣啭声使人陶醉。当孩子精力充沛时,他并不想母亲;而当他精疲力竭时,就想把头藏到她的怀中。我的情况正是如此。我带着整个心灵和整个时光在正月的怀抱里休憩——尽情地享受着它的明媚的光亮,柔和的风,沁人心脾的芳香,激动心弦的音乐。然而,我处在这种环境中是无法沉默的——你知道,这一向是我的习惯。微风吹拂着我的身心,从那里迸发出悦耳的音乐,然而我又没有力量和决心,坐下来写任何新的东西。因此,我捡起《吉檀迦利》的诗歌,一首首翻译,聊以自慰。倘若你问,尽管身体如此疲惫不堪,那样的冒险事是如何进入心灵中的?——但我没有怀着炫耀自己任何英勇的徒劳希望,捡起了这项工作。从前,某种情感的和风唤醒了心中的欢愉情趣;如今,不知为什么又通过其他语言的媒介,焦急不安地体验着它。”

《吉檀迦利》陆续翻译成英文的过程中,泰戈尔在儿子儿媳的相伴下前往伦敦。在船上,泰戈尔还遇到了一出喜剧:在他熟睡的时候,一位女乘客钻进了他的舱房,偷吃携带的芒果。泰戈尔的儿子回忆:“因为父亲嗜爱芒果,所以买了一篮子放在他的舱房里。大概是芒果的香味从敞着的门飘逸出去,引起了那位女士的注意。”喜剧之后。差一点就是悲剧了。到达伦敦,在乘坐地铁时,儿子把装有《吉檀迦利》英文译稿和一些书信的书包遗失在了车厢里。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泰戈尔向儿子索寻书包时,才发现手稿遗失。万幸的是,后来他们在“失物招领处”找回了这部将要震动西方世界的诗稿。

爱因斯坦与泰戈尔

最早读到这部英文诗集的是英国画家威廉·罗森斯坦爵士。这位爵士,以前曾经到印度逗留过。在此期间,他与泰戈尔的两个子侄交上朋友,并常常到他们家去。在这里,他见到了泰戈尔。画家特别被这位长者的仪表吸引:“他有着非常漂亮的身材,穿着洁白的衬衣和围裤,显得异常俊美。”因为泰戈尔身上既有“巨大的形体美”,还有着“内在美”的“诱惑”,画家曾试图用铅笔将其身形勾勒出来。但是,他们并没有人将泰戈尔的文学才华一面介绍给画家,甚至“关于这一点任何人都没有暗示给我。”

罗森斯坦回到英国后,在一家杂志上读到了泰戈尔的一篇英译小说,极为喜爱。他便写信去印度请多寄一些作品的英语译文。由于知道这位爵士画家喜欢自己作品,泰戈尔便最早将英译的《吉檀迦利》稿本交给罗森斯坦。

接到稿本的那天傍晚,罗森斯坦读了它们:“感到这是一种崭新类型的诗,是神秘主义高水平的伟大诗作。当我把那些诗歌给爱德鲁·布莱德雷看时,他很同意我的观点:‘看来一位伟大诗人终于来到了我们中间。’”罗森斯坦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画家的眼光,他得请一位诗歌内行来鉴定这批文字珠宝。他首先想到了叶芝。

叶芝是爱尔兰现代杰出的抒情诗人。他是二十世纪初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导人之一,他的诗作对当代英国诗歌的发展有过重大影响。也许因为其文坛地位,在收到罗森斯坦第一封信时,他并没有太在意,甚至没有回信,毕竟他常常收到不知名而又被人吹捧很高人的诗稿。罗森斯坦坚信自己的眼光,他再次致函叶芝,陈述这批诗歌的重要。这次叶芝回信了,但只说可以把这批诗稿寄给他看看。

当读到泰戈尔的诗歌时,叶芝被震动了:“当我坐在火车上,公共汽车上或餐厅里读到它们时,我不得不经常合上本子,掩住自己的脸,以免不相识的人看见我是如何激动。”得到了大诗人的肯定赞扬,罗森斯坦也非常振奋。1912年7月30日晚上,他邀集了一批朋友到自己家里作客,招待客人的是绝妙而精美的诗歌大餐。客人中间,有当时正在伦敦游历的美国诗人艾兹拉·庞德,英国诗人艾利斯·迈奈尔等。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叶芝。叶芝是专程赶到伦敦的。

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诗的晚会。兴奋的叶芝不停地用他那欢愉的音乐般的声音,朗诵着这些诗作,并不停地向人们介绍泰戈尔——“一个比我们中间任何一个都要伟大的诗人……”在泰戈尔一方,“与诗人叶芝交谈,我不由产生这样的想法。他以无垠心空的爱抚覆盖人世,他对人世的观察,和一般人立足于各种教育、习惯、摹仿所进行观察截然不同。”

天才之间惺惺相惜。叶芝在泰戈尔那里留下了这样的印象:“诗人叶芝在人群中非常显眼,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他高大的身材几乎超过周围所有的人,给人以才华横溢的印象。造物主的创造力仿佛陡然增加,像喷泉似的,将他从平地高高托起。他的形体和灵魂,均让人感到极其充实。”

后来泰戈尔读了叶芝的诗,他感叹道:“诗人叶芝让他的诗歌之河在爱尔兰古朴的阡陌上潺湲流动;对他来说这很自然,使他赢得了无与伦比的荣誉。他不是用眼睛用知识,而是用灵魂接触自然。自然在他眼里不独是物质的,他在山川感知的鲜活境界,只有想象才能抵达。”

“他的诗歌没有落入回声般的俗套,而是真心的袒露。……金刚石通过反射天空的阳光表现自己,可是人心不能在躯壳里显示自己,躯壳里是黑暗的。他只有通过反映比自己更加高尚的东西,在高尚之物的光华中显露自己,同时也折射那种光华。诗人叶芝的诗篇中,展现的是爱尔兰广博的心。”彼此的认知,也是天才的一种展示。

在相互交流之后,罗森斯坦向印度学会建议,应该为泰戈尔出版诗集,叶芝立即同意为诗集写序。1912年11月1日,《吉檀迦利》英文本第一版七百五十册面世。在作品前面,叶芝这样写道:

“这些译文手稿在我手中已有一些时日……我的印度朋友指出,这些诗的原文充满了优美的旋律,柔和的色彩和新颖的韵律。”在叶芝自己看来:“这些诗的感情显示了我毕生梦寐以求的世界。这些诗歌是高度文明的产物,就像灯芯草和其他草一样从土壤中生长出来。”

对于叶芝的推崇,泰戈尔也是心存感动的。1913年10月,他的另一部诗集《园丁集》(英文版)由伦敦麦可米伦图书公司出版,诗集的扉页上,他写下了“献给W·叶芝”,表达对这位诗歌友人的真诚感念。他们彼此间的友谊保持了许多年。就在泰戈尔70岁生日时,叶芝在给他的一封私信中,仍谦虚地说自己“今天仍是你的最忠实的学生和颂扬者。正如你所知,我得到你的诗歌,使我无比激动。近几年我在你的散文《家庭与世界》,你的短篇小说和你的回忆里汲取了知识和美感。当第一次读到你的诗歌时,我是多么欣喜若狂,仿佛觉得它们来自河流、田野,它们是永恒。”真诚地道出他对泰戈尔的由衷喜爱。

可是,在相对自信而保守的英国,要出版一位“不知名”印度人的诗歌集,还有些难度。在罗森斯坦坚持下,麦克米伦公司提出一些条件后,似乎承担着“风险”出版了《吉檀迦利》的普及本。当然,他们后来异常高兴获得了这样的机会。在泰戈尔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该公司出版了泰戈尔的几乎全部作品。真正双赢:公司和泰戈尔名声及经济两方面,均大大获“益”。

值得指出的是,受到泰戈尔感染,极力推崇其成就的文学艺术家,不止罗森斯坦,叶芝等人。当时在英伦的美国意象派诗人,后来被认为“二十世纪英语文学界一位伟大的助产士”的艾兹拉·庞德也是其中重要一员。这段时间,庞德正在英国进行诗歌活动。叶芝曾在这个过程中帮助过他,可他也以自己对诗歌的独特领悟影响了叶芝。这次与叶芝一同去与泰戈尔会面,读到《吉檀迦利》,听到叶芝的朗诵后,他以自己敏锐且富有创造性的意识和眼光,给了泰戈尔高度的评价:

“不知从何讲起才好……集子中的一百首诗全都可以演唱。曲调和歌词浑然一体。看来,东方的音乐远比我们的音乐更善于做到这一点……值得一提的最易懂的东西是即兴的光辉的短句。有时在‘晨曦用右手挎着金灿灿的篮子’里,我们像是看到了古希腊人……这种深邃的宁静的精神压倒了一切。我们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新希腊。像是平稳感回到文艺复兴以前的欧洲一样,它使我感到,一个寂静的感觉来到我们机械的轰鸣声中……”

“它具有自然的宁谧。这些诗似乎不是风暴或激越的产物,而只是显示了它往常的脾性。它与大自然浑为一体,没有任何矛盾。这一切与西方的时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泰戈尔诗的精美,他用了某种艺术化的说法:“当我选出一首诗来加以引用,而读到下一首诗时,我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因为下一首诗更使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庞德还用了虚抑实扬的手法,指出了泰戈尔诗的“不足”:“如果说这些诗有什么瑕疵——我不认为它们有瑕疵——即有脱离‘普通读者’的倾向,它们确实太神化了。我只能为这样一些读者感到惋惜,他们未能领悟到,这种虔诚是但丁的富有诗意的虔诚,是一种非常美好的虔诚。”

艾兹拉·庞德在推举泰戈尔方面真正不遗余力。当时的美国,还几乎不知道泰戈尔为何人。可在庞德的坚持下,芝加哥《诗歌》杂志的主编哈丽特·门罗一次集中发表了泰戈尔六首英译诗。在西方,这大约是第一家这样做的杂志。庞德在长达两页的介绍文中说:“这位孟加拉人给我们带来了宁静。这种宁静对处在钢铁和机器时代的我们来说是十分必需的。他平静的宣扬人和上帝之间以及人和自然之间的友情……”

当《吉檀迦利》英译本出版时,几乎所有英国报纸都刊出评论。一家《时代文学增刊》发表文章:“……我们读了这些诗歌后感到,它们不仅仅是一个外国心灵的珍品,它也是一个缪斯的预言:如果我们的诗人能够达到情感和思想如此水乳交融的程度,这类诗在英国也是能够被写出来的。在我们的国家里宗教和哲学分离,它说明我们在这两者间没有获得成功。”但并非所有报道都是赞扬。有着长久文学光辉历史的国度,评论起他国诗人,总不那么信服。有些评论家甚至把成就汇到自己账上:“泰戈尔先生的胜利主要意味着,英国文学的一个支流已获得了成熟发展。我们迄今还没有全面地认识到它的意义。”有些干脆自负地认为,英国人已经把印度人培养得如此有教养,以致现在能够创作出如此优美的作品来……

叶芝

泰戈尔以英译诗作获得成功,不仅在英国,他的家乡印度也有了议论。一些人不相信一个从未用英文出版过作品的人,居然有如此靓丽的文采。有人根据一星半点传说,认为《吉檀迦利》的英译,有爱尔兰大诗人叶芝的很大功劳,是叶芝重写或彻底改写了泰戈尔的英文本。读过原稿,也从叶芝那里得到修订稿的罗森斯坦不得不出来辨正:“这种说法是错误的。英文和孟加拉文《吉檀迦利》的原始手稿都由我保存着。叶芝是作了一些修改,但主要的正文出自罗宾德拉纳特(即泰戈尔)的手笔。”其实泰戈尔很早就掌握并能熟练使用英文;我们将他与叶芝的作品中思维方式,意象择选,文笔表达略作比较可知,他们之间差异甚大。要说叶芝改写了泰戈尔文本,近乎无知。

后来英文版《园丁集》出版之后,庞德以一个诗人的眼光来努力纠正当时英国一些读者对泰戈尔的误解:“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难以捉摸的谜,永远是难以捉摸的。居住在英伦三岛的先生们为什么不能给一位优秀艺术家以艺术家的尊重呢?我想,我对于他诗歌方面要说的话是,应该自由地和完整地读这些诗歌中的每一首诗,忘掉对诗歌所含意思的追究,重新对它加以想象。不应像对待刻在旗帜上的星,而应像对待闪耀在夜空中的星星一样看待它。”

经过了画家罗森斯坦,诗人叶芝,庞德等人的大力推介和鼓吹,泰戈尔极快在西方世界赢得极大声誉。连一向以西方艺术观念为中心的瑞典皇家学院,也在《吉檀迦利》出版的第二年——1913年,第一次将这项重奖拱手捧给了一位来自遥远东方的诗人,以表彰诗人的《吉檀迦利》:它以优美的抒情格调和秀丽的诗句,表达了他与神交流自己热爱祖国和人民的炽烈情感。

泰戈尔的获奖,在许多国度人看去,有些不可思议。他游历过的美国的一家报纸从肤色借题发挥:“诺贝尔奖金授予一个印度人,在高加索民族的作家里引起了一片痛惜和惊讶声。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这种荣誉要授给一个非白种人呢?”《洛杉矶时报》也用文学之外的语言对此苛求:“此人作品在美国很少为人所知,承认那样一个人有资格享受这一崇高荣誉的人则更是寥若晨星。”加拿大多伦多一家报纸拿他的名字来作为话题:“这个名字读起来是那么佶屈聱牙,以致我们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时,仿佛觉得它不是真的。”

这也难怪。其实就在印度,除了孟加拉少数读者外,泰戈尔也并没有获得更多声誉。就在孟加拉,怀疑或不屑其成就的人也不少。有一本传记说,印度的一些人说:泰戈尔的爱情诗,是古代毗湿奴诗歌作品的刻板模仿,他的哲学是奥义书哲学的翻版。不管美国人和欧洲人如何崇拜罗宾德拉纳特,把他捧上天,然而,对于我们来说,他的作品没有提供任何新的东西。

在这样对天才漠然和不屑的背景下,英国画家罗森斯坦,大诗人叶芝、庞德出来大力推崇泰戈尔,这是艺术家基本良知和尊重所致。当然,还有一些虽没有太大名气,却有着对杰出艺术表达尊崇认知者,同样对泰戈尔施以援手。英国诗人斯塔杰·穆尔,就首先提名泰戈尔为诺贝尔奖候选人。瑞典诗人海登斯坦也为泰戈尔获奖做了极大努力。他以下面的文字,说服了那些苛刻的评委们:

“我不记得,过去二十多年我是否读过如此优美的抒情诗歌,我从中真不知道得到多么久远的享受,仿佛我正在饮着一股清凉而新鲜的泉水。在它们的每一思想和感情所显示的炽热和爱的纯洁性中,心灵的清澈,风格的优美和自然的激情,所有这一切都水乳交融,揭示出一种完整的、深刻的、罕见的精神美。他的作品没有争执、尖锐的东西,没有伪善、高傲或低卑。如果任何时候,诗人能够拥有这些品质,那么他就有权得诺贝尔奖金……现在,正当我们终于找到了具有真正伟大水平的一个理想诗人,我们不应该忽视他。我们第一次,也许在相当一个长时间里可以引以自豪的是,我们先于报刊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名字。”

尽管如此,罗森斯坦、叶芝、庞德等人,对泰戈尔的优秀诗歌珍宝的发现和推崇,是首先的,因而是极端重要的。从权威性来说,叶芝、庞德他们都是优秀的诗人,叶芝本人就是1923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大诗人;而艾兹拉·庞德,也以自己对未来诗歌的呼唤和实践,成了西方公认的“二十世纪英语世界一位伟大的助产士。”他们对于泰戈尔不遗余力的推介,虽然首先基于对诗歌艺术的忠诚,同时也可以见出他们超越世俗圈子、西方艺术趣味圈子的宽广胸怀。这从当时一些西方世界评论家排斥的态度中更容易对比显现出来。如此,我们除去记住几位艺术家的友谊,更可为东、西方诗歌史留一段显现宽广胸怀,高尚品格,同时又富有魅力的佳话。

【作者系汉中市委党校教授、汉中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责任编辑/谢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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